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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狄马加为何说成都是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

吉狄马加

彝族,著名诗人、作家、书法家。年生于四川大凉山。年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中文系。现任中国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兼任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长。多次荣获欧洲诗歌与艺术荷马奖等中国国家级文学奖和国际文学大奖,著有《初恋的歌》《一个彝人的梦想》诗文集近二十种。年创办青海湖国际诗歌节,担任该国际诗歌节组委会主席和“金藏羚羊”国际诗歌奖评委会主席。曾多次率中国作家代表团和中国青年代表团参加国际活动。

吉狄马加: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

我在这里说的成都,既是现实世界中的成都,同时也是幻想世界中的成都。尤其是当我们把一座城市与诗歌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这座城市便在瞬间成为一种精神和感性的集合体,也可以说,正是我们从诗歌的维度去关照成都时,这座古老的城市便像梦一样浮动起来。我去过世界上许多的国家,也有幸到过不少富有魅力的城市,如果你要问我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些城市与诗歌的关系最为紧密,或者说这些城市本身就是诗歌的一部分,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那就是法国的巴黎和中国的成都。当然,我的这种看法和观点,一定会有人不同意,甚至持相反的意见。需要说明的是,我说巴黎和成都的内在精神更具有神秘的诗性,并不仅仅是说在历史上有许多重要的诗人曾经生活在这里,有许多无论是在中国诗歌史上,还是在世界诗歌史上的重要事件在此发生。毋庸讳言,这些当然是这两个城市所拥有的诗歌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巴黎不用我在这里去赘述,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上,成都一直是一个在诗的繁荣史上从未有过长时间衰竭的城市,当然,我说的这种衰竭是从更大的时间段落来进行比较的。就唐朝而言,可以说它是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如果我们做粗略统计,那个时期的伟大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岑参、刘禹锡、高适、元稹、贾岛、李商隐、温庭筠、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等都来到过蜀地,许多人还长期在成都滞留居住,诗圣杜甫就两次逗留成都,时间长达三年零九个月,留下了两百多首描写成都的诗歌。从某种意义来讲,蜀地成了不同历史时期的许多诗人在诗歌和精神上的栖居地以及停止流亡避难的另一个故乡。难怪诗仙李白在《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其二)中写出了如此经典的诗句:“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李白本身就出生于蜀地,我认为他对成都的赞叹和热爱,并不仅仅来源于其对这片山水之地的乡情,还源于其作为一个诗人,对这座汇聚着深厚人文历史的城市的理解和洞悉。

同样,我们还知道,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一部词总集《花间集》就出现在成都,时间是后蜀广政三年(年),由赵崇祚所编,其时间跨度大约有一个世纪,作品的数量达到五百首。虽然这些诗词作者并不限于后蜀一地,但这一影响后来中国诗词并形成更大繁荣的前奏,就发生在公元九世纪三十年代到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一百多年中。最为重要的是,中国抒情诗词伟大传统的发展,也正是在那个时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在历史上,蜀地也曾经遭遇过多次战乱和政权的无端更替,正如古人常说的那样一句话“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未治”。但与中国别的地域相比,蜀地更多的时候还是丰衣足食,自然灾害也少有发生,政治局势和平民百姓的生活都趋于稳定,特别是以成都为中心千里沃野的平原地带,可以说是中国农耕文明最精细发达,同时也是存续时间最长的地方。正因为此,古代的许多中国诗人都把游历寻访蜀地作为自己的一个夙愿和向往。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千百年来蜀地似乎孕育了一种诗性的气场,它凭特殊的地理环境和能把时间放慢的市井与乡村生活,毫无疑问是无数诗人颠沛流离之后灵魂和肉体所能获得庇护的最佳选择。我不是在这里想象和美化蜀地不同历史阶段的生活,而是想告诉大家四川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尤其是在漫长的封建农耕文明时代,中国的其他地方没有一个省能像四川那样完全做到自给自足——盛产粮食、棉帛、铜铁、石材、食盐、毛皮、茶叶、美酒等等,可以说应有尽有。当然,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我们也可以看到许多出生于蜀地的文化巨人,他们大都是走出了夔门才被世人所知晓,但不能不说这方土地的确是人杰地灵。唐代的李白,宋代的苏洵、苏轼、苏辙三父子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到了近现代,在中国文化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的川籍作家、诗人和画家就有郭沫若、巴金、李劼人、张大千、沙汀、艾芜等等,如果要排下去,这个名单还会很长。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上,蜀地出生的政治家和军事家更是比比皆是,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深刻地改变了中国和人类的历史进程,如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就是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最有意味的是,这些伟大的人物大都在成都读过书,有的就出生在成都,有的在成都度过了人生中一段或长或短的美好岁月。中国新诗的开拓者和旗手郭沫若,年2月就来到了成都,后来入读四川高等学堂,当时也是在成都就读的。后来名闻遐迩的小说大师李劼人,也因为这片地域所给予他的丰厚滋养,在其一生的创作中,都把蜀地作为了自己永恒的主题。伟大的人道主义者巴金,这位出生于成都正通顺街李公馆里的作家,在他的名作《家》《春》《秋》中,记录了成都一段令人悲伤而又对明天充满向往的梦一样的生活。画家张大千年为躲避战乱而生活在成都,他创作了《蜀山图》《蜀江图》等佳作,其作品所透出的品质和韵味,完全是一个蜀中画家才可能具有的通灵和大气象,他的大写意和汪洋恣意的泼墨,直接催生了中国画的又一次巨大变革。

我说成都和巴黎是分属东方和西方的两个在气质上最为接近的城市,还因为这两座城市在延续传统的同时,还对异质文化有着强大的包容和吸收能力,他们都有一种让诗人和艺术家能完全融入其中的特殊氛围以及状态。有不少文化学者和社会学家并非固执地认为,有些城市从一开始就是为诗人、艺术家以及思想者而构筑的。

不用再去回顾历史,就发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中国现代诗歌运动来讲,蜀地诗群就是唯一能与北京现代诗群难分伯仲的诗人群体。当然,这一影响深远的现代诗歌运动,其中心就在成都,对外面的人而言,这一切就如同一个诗歌所铸造的神话。当时诗人数量之多,出现的诗歌流派更是让人目不暇接。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在中国诗坛最活跃、最具有影响力的诗人中,起码有数十位就是从蜀地走出来的。从他们的一些回忆文章以及中国现代诗歌运动研究专家的论述中,我们都能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些诗人毫无例外地几乎都在成都居住生活过。事实上,这一切都变成了一种现实,就是成都毫无争议地被公认为中国现代诗歌运动最重要的两个城市之一,成都又一次穿越了历史,成为中国诗歌史上始终保持了诗歌地标的重镇。你说,这一切难道都是偶然的吗?我的回答,那当然不是。如果说一个人的身上会携带某种独特气质的传承,一个族群的集体意识中有无法被抹去的符号记忆,那么一座城市,一座古老的城市难道就没有一种隐秘的精神文化密码被传递到今天?我们的回答是肯定的,否则我们就不会也不可能去解析一个并非谜一般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从古代到今天,成都这座光辉的城池与中国诗人结下的不解之缘是如此深厚”。尤其是本届成都国际诗歌周的如期成功举办,再一次证明了我对这座光辉的诗的城市的认识和判断是正确的。我相信,来自世界不同国家的诗人们,最终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朋友们,在我们的眼前,你所看见的这座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就是成都!

  作为传承“天府文化”的国际诗歌活动,由成都市人民政府和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指导,成都市文联、成都市文广新局联合主办,《草堂》诗刊社、成都商报社、成都广播电视台联合承办的“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9月12日至16日在成都举行。

  “诗歌之城”成都迎来近位著名诗人,包括斯蒂芬·切利、西蒙·欧迪斯、阿米尔、伊冯·勒芒、白江·马突尔、马克西姆·阿梅林等来自32个国家的38位世界知名诗人;以及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吉狄马加,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叶延滨,

  《诗刊》副主编李少君,《世界文学》主编高兴,鲁迅文学奖得主雷平阳、娜夜,《星星》诗刊年度散文诗得主周庆荣等52位国内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诗歌翻译家参会。

  成都商报记者专访了《诗刊》副主编李少君,鲁迅文学奖得主雷平阳、李琦、娜夜,《世界文学》主编高兴以及乌拉圭爱德华多·埃斯皮纳、意大利伊戈·科斯坦佐、罗马尼亚迪努·弗勒门德等诗人代表,看看他们眼中的“诗意成都”有何与众不同?

 《诗刊》副主编李少君:成都的诗性最打动我

  “我很喜欢成都,非常期待这次以诗歌的名义来到成都。”昨日,有“中国自然诗人”美誉的著名诗人、《诗刊》副主编李少君告诉成都商报记者,此次“首届成都国际诗歌周”,他也将作为国内诗人代表来到成都,用自己的笔书写诗歌之城。

  成都商报:您曾多次来到成都,是否写过关于成都的诗歌?

  李少君:对,我第一次来成都是上世纪90年代,当时就被成都吸引,惊叹于成都人生活的闲适和巴适。关于成都,我曾写过散文和诗,但不太满意,可能是来去太匆匆,对成都的了解不太够。这次中外诗人会到成都来描写成都,我还会深入观察仔细体会,写下成都最美的一面。

  成都商报:成都的哪些方面最感染您?

  李少君:还是成都的诗性吧!成都自古以来人文浓厚,诗歌兴盛,成都的诗歌传统一直没有中断,这是很厉害的,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范围内,可能只有成都的诗歌传统没有中断过。从唐代开始,成都有李白、杜甫、陈子昂等,所谓“自古诗人例到蜀”。宋代以苏东坡为代表,“五四”时又涌现了郭沫若。现代诗的历史上,成都更是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涌现了很多有才华的诗人,还有《星星》诗刊,以成都为中心的四川诗人成为一股特别的力量。

  成都商报:您觉得成都的生活对诗人创作有何影响?

  李少君:成都人的生活其实很有诗意,成都人热爱生活,成都人充满着生活的热情,热爱美食,闲适都是生活化、趣味化的表现。

  诗歌其实与生活相得益彰,我们这么热爱生活,那就要表达出来。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诗歌,有感染力的诗歌就这样诞生了。诗人也是这样,伟大的诗人从来是热爱生活的人,如果厌恶生活是写不出诗歌来的。比如唐代的杜甫,虽然有些漂浮不定,但他依然心怀天下,对生活充满热情。

 鲁迅文学奖得主雷平阳:

  成都一直是中国诗歌的重要地盘

  “以成都为中心的四川诗人,一直就是中国诗歌的重要地盘,是一个像喜马拉雅般的高度。”著名诗人雷平阳说。即将举行的“首届成都国际诗歌周”,雷平阳也应邀参加,“我写成都的话,就要写成都的诗人们,大家在一起惺惺相惜,在成都生活的诗人是感觉心真正在一起的。”

  成都商报:此次国际诗歌周落户成都,你觉得有哪些原因?

  雷平阳:这是最好的选择,四川从来都是中国诗歌的重要地盘。我每次来成都,都是带着朝圣一样的心情,杜甫草堂是我每次必去的地方。因为我也喜欢杜甫的诗歌。杜甫一生颠沛流离,在成都生活后,杜甫的诗歌和生活靠得更紧,说明他自己舒服了,四川的民生和生活方式,对诗人的身体、精神产生了双重影响。

  除了成都的诗歌传统,当代诗坛上,成都也是功不可没,涌现了层出不穷的诗人。成都的诗人是用心来生活的,心是打开的,他们的生活方式是人最应该得到的生活方式,善意、彻底地把自己投入到生活中,找来最舒服的那一份扩充。

  成都商报:你是否曾写过关于成都的诗歌?

  雷平阳:我老家在昭通,离四川很近。我喜欢成都,写了很多关于成都的诗歌,有人有物有景,见到什么就写什么。

《世界文学》主编高兴

“我相信成都国际诗歌周会成为成都灿烂的名片”

“说到成都,我们有那么多的美好话题,这里和文学、诗歌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正如吉狄马加主席所说,成都是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这句比喻非常合适。”昨日,《世界文学》主编高兴告诉成都商报记者,此次“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他也将作为国内诗人代表来到成都,用自己的笔书写诗歌之城。曾多次到成都的高兴笑言,成都是一座有温度有热情的城市,其文化内涵和生活气息绝对会给诗人们带来创作灵感。

成都商报:您曾多次到成都,印象中的成都是什么样子?

高兴:在中国的很多城市中,成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我来过成都很多次,很喜欢成都的节奏和内涵,有一种贴心的节奏,可以从容、缓慢的品味生活的各种味道。这里还有浓厚的文化内涵,每次到成都,杜甫草堂是必去的。

我来总结印象中的成都,那就是有温度有热情,能让人敞开心怀,有丰富文化内涵让人细细品味的城市。来成都不能太匆匆,最理想的是在成都待上一段日子,慢慢享受成都的节奏。

成都商报:您对这次国际诗歌周在蓉召开有什么样的期待?

高兴:我相信成都国际诗歌周会成为成都灿烂的名片。诗人有敏感的心灵,哪怕只在成都待上三四天时间,绝对会发现成都的亮点。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仅仅是一个开始,会让中外诗人领略成都的魅力。

成都商报:这次国际诗歌周会有很多国外的著名诗人前来成都采风、创作,您觉得成都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灵感?

高兴:成都肯定会给他们带来相当多的灵感。我曾多次陪外国作家、诗人来成都,他们很喜欢成都的节奏。美食自不用说,成都丰富的文化内涵绝对会引起外国诗人的兴趣。

成都商报:著名诗人、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组委会主任吉狄马加认为成都是“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您如何看待这样的评价?

高兴:从古至今,成都在诗歌上的贡献自不必说,比如诗圣杜甫在成都生活了那么多年,留下了杜甫草堂,成为中国诗人的精神圣地之一。在现代诗歌上,成都、四川涌现了那么多的实力诗人。欧阳江河、翟永明、李亚伟等都是四川的诗人,他们也是我的朋友,为中国诗歌做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我们谈到诗歌,四川是绕不去的话题。

说到成都,我们有那么多的美好话题,这里和文学、诗歌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成都正像吉狄马加主席所说的,是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这句比喻非常合适。

鲁迅文学奖得主李琦

“在整个中国,成都是一座非常有特色的城市”

“在整个中国,成都是一座非常有特色的城市”,昨日,著名诗人、鲁迅文学奖得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李琦在接受成都商报记者采访时,对成都赞不绝口。作为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的特邀嘉宾,李琦十分期待在成都与世界各地的老朋友见面。

成都商报:你是否到过成都,对成都印象如何?

李琦:在整个中国,成都是一座非常有特色的城市,生活节奏比较慢,比较舒适,老百姓生活很惬意。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成都有着丰厚的历史底蕴。在成都有杜甫草堂、都江堰景点,曾经生活过司马相如、杜甫、薛涛、李白、陆游……在成都能接触到上千年的历史景点,想起千年前的诗人,想想都觉得动人。就像穿越时光隧道一样,到成都能感觉和那些自己敬佩的人有过瞬间的沟通。

成都商报:听说您写过杜甫草堂的诗篇?

李琦:没错。我有一首尚未发表的诗作《在杜甫草堂》,刚写完不久,最后两段如下:

我羡慕那些住在成都的诗人

生活在此,等于拥有秘境

浣花溪畔,花径之上,树荫之中

或许,可以随风潜入

千年之前,那些烛光如豆

属于他的夜晚

彼时,茅屋正为秋风所破

举家淋雨,那个衣衫褴褛的诗人

他仰望夜空,正在吟出

名垂青史的诗句

而那声音,从那个雨夜

时断时续,穿越了千秋的浩茫

成都商报:成都,自古有许多别称,蓉城、锦官城……近日,著名诗人吉狄马加在一篇文章中称:成都,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您如何看待成都这个新的称号?

李琦:成都,有一种独特的迷人气息。这气息是因为它来路悠远深邃,曾经有那么多古代诗人和各路人杰生活在此,这是留有他们痕迹的一片江山。今天,这个进入现代化的城市除了有不同凡响的过去,更有明亮缤纷的前程。它襟怀博大,以温暖和诚意接待来自四面八方的诗人,而诗人们自然会以赤子之心感受和书写成都,为成都留下一笔文化遗存。

成都商报专访鲁迅文学奖得主娜夜

“成都深厚的文化底蕴体现在细枝末节上,让成都温暖”

“现在很多城市风光看起差不多,很坚硬,给人孤独的形象。但成都休闲的气质很符合生命原本的样子。”曾获人民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的著名女诗人娜夜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在娜夜看来,成都深厚的文化底蕴体现在细枝末节上,让成都温暖,这种带有迷雾色彩的气质正好和诗歌相映生辉,也让成都从古至今,完全参与了国内诗歌的发展,贡献了如此多璀璨的诗人和诗篇。

成都商报:您曾多次到过成都,对成都会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娜夜:我是北方人,上世纪80年代第一次来成都就被惊讶了,我们甘肃和成都的区别太大了,我们那里寸草不生,但成都到处都是树,郁郁葱葱。雨下起来也像湿润的风,润物细无声,我们北方下雨就是噼里啪啦的。那次我还专门去了红星路二段的《星星》诗刊编辑部,对于诗人来说,这里有特别的意义。

现在城市风光看起差不多,很坚硬,到处高楼林立,给人孤独的形象。但成都不是,休闲的气质很符合生命原本的样子。成都的文化不是体现在宏大的事物上,而体现在细腻上,从容不迫的气质体现在细枝末节上。成都温暖,又带有迷雾色彩,和诗歌相映生辉,不那么尖锐。

成都商报:吉狄马加主席认为成都是“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您如何看待这样的评价?

娜夜:这样的比喻很贴切,很符合成都。作为60后的诗人,成都的《星星》诗刊在我们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我还记得年《星星》诗刊在成都举办的诗歌朗诵会,有顾城、舒婷等等全国最知名的诗人,这场朗诵会比现在演唱会还火爆,迅速影响全国,吸引了爱诗的人。从古至今,成都参与了国内的诗歌事件、诗人。比如杜甫,他虽然不是成都人,但杜甫草堂永远是成都的纪念。杜甫从甘肃到成都后,成都让他的悲苦诗歌有了转变,一个环境是可以改变诗人的,让他悲从中来的诗歌有了光辉和生活性的表达。

成都商报:这次来到成都,会以什么样的题材进行创作?

娜夜:关于成都我写过一些诗歌,但诗人的感悟不会具体出现在什么地方,这次成都国际诗歌周采风时,我会特别留意,也不知道灵感会从哪里溢出来。我过去诗歌更倾向于内心,最近几年   在诗人心中,成都,既是现实世界中的成都,同时也是幻想世界中的成都。吉狄马加说,他去过世界上许多的国家,也拜访过很多有魅力的城市,如果要问他哪些城市与诗歌关系最为紧密,他认为是法国的巴黎和中国的成都。

  成都,这座充满诗意并拥有独特文化魅力的城市,国外的诗人,如何看成都,如何看这个时代的呢?

  [罗马尼亚]

迪努·弗勒门德:

静夜思,我收到的礼物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布加勒斯特,我曾遇到过一名中国留学生。他的面部表情总是很平静,似乎不见任何情绪流露,即便如此,我仍然可以读出他的孤独。

  我自豪地告诉他,我写诗,很高兴自己已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我明白自己为何到那时为止还没有写出什么好诗,并想要继续完善自己。出乎意料的是,这位中国留学生掏出一张纸,写下了李白的一首四行诗,而且还标上了拼音。

  凭借我简单的英语基础,我得到了一份礼物,一首所有中国学生都会背诵的诗——《静夜思》。我甚至记住了发音,当然,从那至今,记忆总会不时地扭曲它。

  那道照进房间的月光,从此不时在我的静夜里出现。它就像一种奥秘,一种关于古老东方的诗意之奥秘。

  那道清冷的月光,在诗人李白的笔下,成为一种我曾经难以想象的温暖表达。这位诗人将我领入那个房间,用寥寥几个字,表明他当时心中的感觉。

  诗歌可以帮助你在内心建立起你生存时刻的感觉,但它并不能提供给你一种定义清晰的表达,既不虚拟,也不真实,而是鼓励你不断丰富自己感觉的奥秘。

  我不知道,在未来,技术是否会创造出比诗歌更为细腻的东西?虚拟现实是否会日益侵入真实生活?未来的诗人李白在同一首

  四行诗中,是否会用“低头思电脑”来替代“低头思故乡”?......

 [乌拉圭]

爱德华多·埃斯皮纳:

我在成都,因为诗歌

  我来自南美洲的国度乌拉圭。在我们国家,人们常说“切”(che音,感叹词)这个词。现在我在成都,每当我说出“成都”这个名字,我都感觉很亲切,就像是在对别人说:“嘿,认识你真是太棒了。”

  我在来到成都之前就认识到了更加深刻的东西:因为诗歌,我才和这座千年古城联系到了一起。两个世纪前的西班牙诗人贝克尔曾在一首诗里写道:“你问我,什么是诗。你,即是诗。我相信,诗,又不仅仅是你。”

  诗歌是一种为了寻求存在的思考,这一思索包含的存在性有两方面,即诗人及其诗歌。人们作诗,因为有话可说,或者因为感到寂寞,从而跳出自我,来到自由被文字守护的世界。

  当一个男人坠入爱河,当一个女人为他守候。她等待或守候的是一种变幻了形态的语言。人们写诗表达思乡之情,悲伤的或幸福的,并不需要将相应的情绪一五一十地写出,而是将诗歌作为一个存放想象欲望的合适场所。

  我们在成都相聚一堂。这是一座所有人都活在当下,但过去好似正在发生的未来之城。在此地,我祈祷此刻只属于诗歌。

  就像英国诗人威廉·华兹华斯在两百年前所说的那样,到了年就可见到未来的样子。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年,虽然我们并不清楚是否现在就是所谓的未来,而“当下”仍承载着绝大多数人赋予的希望。

  [意大利]伊戈·科斯坦佐:

科技提供答案,诗人提供问题

  不可否认,技术使我们的世界联系得更加紧密,完全改变了我们现在的社会。

  如今,孩子们都有手机,并会使用最新的电子产品。光线和声音、图像和信息,都可以在几秒钟内通过人造卫星在地球上发射。但这些对诗歌的意义是什么?

  现在的我们真的更加亲密了吗,还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疏远了呢?

  当我们在24小时滚动的新闻中,分享和吸收千兆字节的知识时,这会对真正的学习和我们与周围社会进行互动并区分事实与虚拟的能力有何影响呢?

  诗歌是心灵和灵魂,是我们意识里流淌着的血液。在无穷无尽的数据洪流中,我们的眼睛、耳朵和头脑正在变得麻木,游离在有和无之间,在情感的数字化与思想和感觉之间,直到我们不得不开始质疑我们的想法和感觉。

  那些网络上的“喜好”和“分享”,真的可以与实际的行动还有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交谈相媲美吗?我们随时紧握在手中的手机,这个分走了我们大多时间的东西,真的可以取代我们从现实谈话中获得的灵感,和与周围人分享后的想法吗?

  那么,在这个只需点击一下即可获得答案的时代,请告诉我,爱情是什么?人心是什么?——这个历史上所有诗人都避不开的最伟大的问题。

  发现的快乐,追逐的浪漫都去了哪里?一个应用程序可以填补我们心中的空白吗?

  这些问题只有诗人会问——而且一直在问——科技能提供答案,然而诗人会提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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